天玑王宫侍卫

每一个都热爱的小透明一枚~

【饼拾】——有你有风月

饼拾糖,很喜欢憨憨小拾子,动漫党,没看过漫画,人物背景身世等理解得不是很透彻,可能有点ooc,一发完。






01.

关于自己喜欢上陈拾这事,李饼皱了皱眉、挠了挠下巴、掉了几根白毛的功夫,终于……还是不明白。

 

 

眼珠子转了也有好一会儿了,案上的公文还是没甚进展,笔捏在手里无意识地在旁边白纸上起起落落,低头一看,“陈拾”两个字工工整整地写在上面。

 

 

字很漂亮,少卿大人心里却很烦躁 。

 

 

“怠慢公务”这事少卿大人一回生二回熟,他搁下笔墨踱步到屋外,留下一根根白毛在空中飘荡。

 

 

屋前庭院花草树木静寂,了无半个人影。少卿大人叹了口气,纵身跃上了屋顶,希望眺望京城好景能消几分心底的异样。

 

 

天色近黄昏,商贩行人归家、车马喧嚣渐稀,再远处是归鸦背日、倦鸟投林。

 

 

犹记也是这么个落日时分,陈拾用着贫瘠的词汇告诉他——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你们说,少卿大人是生下来就长这样还是被小人陷害成这样的啊?”

 

 

可惜这高处的清净还享受不到片刻,屋后的院子便传来王七贼兮兮的声音,李饼耳力好,循声探身瞧去,是王七聚着几个人又在闲唠嗑,唠嗑的对象还是自己。

 

 

李饼顿时觉得自己的拳头又想念起王七的脑袋了。 

 

 

但转而看到陈拾在一旁勤奋地洗着自己的衣物,又平白地消了几分怒气,于是静观其变,看着这些人能把自己说成怎样的牛鬼蛇神。

 

 

“窝觉得烧清打人意前肯丁是个煤难子!”阿里巴巴满是憧憬地描述自己的幻想,“嫰问嫩五,封堵骗骗,迷到意打骗菇凉,响窝意羊!”

 

 

李饼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跟底下众人一样翻了个白眼。

 

 

“先不说长相,大人光那一站,就知道以前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孙豹端详着手里今儿个求到的签,一边参与着话题。

 

李饼在屋顶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七颇为沮丧道:“我还是好奇大人到底以前是什么模样,你们都没点具体猜测么?比如说,白色长发、神明爽俊、目如郎星之类的。”

 

 

崔倍在旁安静听着,捧着纸笔,手上写写画画,不过一会就依着王七的几个词画出一位长身玉立的白发美男子。

 

 

“哎呀呀,崔倍你可太有才了!”王七使劲往画上瞧,崔倍的小乌云使劲往后面一挪一挪。

 

 

“可时,大人如果意前时常人的羊子,头伐应该时黑色。”

 

 

“唉呀,不要在意这些啦,少卿大人头发是啥色是影响不了他的美貌滴。”

 

 

“硕得也时。”

 

 

于是几个人又围绕着画像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等等争论了一番。

 

 

李饼注视着围着一幅画吵吵闹闹的几人,觉得因为这几个手下心里又添了点堵。

 

 

“欸——陈拾陈拾!你怎么一声不吭啊,你就不好奇你家猫爷以前是什么模样?”王七突然一捶手心,想起还有一位落了单,笑嘻嘻地凑过去希望能从少卿大人的随身书吏口里套出些更有用的臆测。

 

 

少卿大人闻言,毛绒绒的耳朵动了动,定住了身形专心等着某人的回话。

 

 

“恁们咋这么无聊嘞?猫爷长么子模样都是猫爷,以前是猫爷,现在也是猫爷,管他长得俊不俊。”陈拾抬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把最后一件衣物拧干,笑得憨厚,“俺要去帮猫爷晾衣服,俺先走了。“

 

 

王七一脸无趣地看着陈拾的背影,不以为然道:“说我无聊,天天给少卿洗衣送饭端茶倒水就不无聊么?”

 

 

“憋折么硕,陈时对打人时真哀,窝门鼻不得。”阿里巴巴显然颇为欣赏陈拾的“深情”。

 

 

崔倍埋头写写画画,片刻后,原先画上的美男子身旁,又有了位端着茶水笑得憨实的小杂役。

 

 

孙豹考虑要不要去寺庙为少卿大人和陈拾求求姻缘。

 

 

几人想不到,头顶某方天地,一尊身影望着渐渐消失于重楼中的陈拾出神。

 

 

少卿大人觉得,他突然明白了。

 

 

02.

 

 

陈拾今天学到了“名留青史”四个字,阿里巴巴告诉他的,说自古那些厉害的人都会被后人记在史书上。

 

 

陈拾听得似懂非懂,老老实实听阿里巴巴解释完就去给少卿大人送药了。

 

 

看着猫爷喝完了药,陈拾盯着对方瞧了会儿,笑道:“猫爷,俺跟阿里巴巴今天又学了个词,叫……叫‘名留青史’,俺觉得他说的俺不是很懂,但是俺一想到猫爷,就懂了,猫爷恁就是厉害到可以‘名留青史’的人!”

 

 

少卿大人顿了一下,抬手摸了下陈拾的头,反问道:“为何这么觉得?”

 

 

“因为猫爷武功高、会识字、会抓犯人、会骑马、是大官、有魄力、王七他们都怕你……还有……”陈拾掰着手指,想到一处说一处,无厘头却说得真诚。

 

 

“那若是我以后不当官、不是少卿了、不抓犯人了……甚至,还杀人了呢?”少卿大人低下头做出翻阅公务的模样,轻声打断了陈拾的话。

 

 

陈拾挠了挠头,呆了片刻,道:“那猫爷还是猫爷,俺知道,猫爷是好人,猫爷杀的人都是坏人,猫爷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

 

 

少卿大人抬首望进那双干净的眼睛,嘴角上扬了些弧度,从旁抽出一张纸,写下“名留青史”四个字。

 

 

“你先学会这四个字怎么写再说吧,你写的字只有阿里巴巴看得懂,好歹要练得能让我识得,主子认不得书吏写的字可不行。”

 

 

前段时日开始少卿大人要求陈拾每日写些身边琐事练练字,并且交由自己查看,本以为能借此窥探些陈拾的小心思,没成想那些字丑得少卿大人认不得几个,只能暂且让陈拾自己念出来或者让阿里巴巴用正常的字体誊写一遍,每每想到此少卿大人就头疼无比。

 

 

“中!猫爷!”陈拾细心接过猫爷的字,无意瞥到旁边一张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雀跃道,“猫爷,恁还写了俺的名字嘞!”

 

 

“咳……嗯……是啊,字再丑也要把名字写好看点,这个你也拿去临摹。”少卿大人现在很庆幸猫脸看不出肤色的变幻。

 

 

“谢谢猫爷!”陈拾把两张纸视若珍宝收进了衣襟内。

 

 

“明日休沐,你陪我去买些东西。”

 

 

“中!猫爷!”

 

 

“嗯,去忙吧。”

 

 

当门合上,一扇门,隔着两张笑脸。

 

 

此后很久,当陈拾的字终于好看到能让少卿大人看懂的程度,阿里巴巴功成身退,但那时,阿里巴巴早已通过小书吏的信件知道了太多不寻常之处。

 

 

窝也不响直刀,都拐陈拾太劳实,对窝煤油防备——阿里巴巴表示自己很无辜。

 

 

当然,这是后话了。

 

 

03.

 

 

翌日,卯时末,少卿大人晨起练完了剑,陈拾便如约而至了。

 

 

“猫爷,菜叔说今天休沐,吃的能自己应付就自己应付,所以俺就想着自己下厨给恁尝尝。”陈拾打着哈欠,端着碗面食走进来。“不过俺就会最简单的馎饦,猫爷恁别嫌弃,嘿嘿!”

 

 

小面团雪白,汤水飘着葱油,放了些小青菜,的确是非常简单。

 

 

少卿大人迫不及待地尝了口并不怎么精致的食物,味道很一般,却莫名暖到了心窝。

 

 

整顿好一切已是巳时,陈拾匆匆给小鱼壶灌满药就跟着猫爷出门了。

 

 

两人都换上了常服,少卿大人着的是丝绸窄袖长衫,为避免麻烦还戴上了帷帽,即使是样貌非常人,但身姿还是窥得见凛人风度。陈拾穿的是来京城时带的粗布麻衣,配上敦厚老实的外貌,只看得出是山野小子的天真做派。

 

 

京城繁华,陈拾见识过再多次也还是会被一次次惊艳。更何况是陪着猫爷看此番好风光。

 

 

高楼茶酒飘香,四角飞檐朝天,商铺前的旗号在飘摇,骏马香车缓缓驶过,风流公子打马长街,行人熙攘流动……

 

 

至于商铺,盆景花卉,鱼鲜猪羊,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

 

 

一条街逛下来,介于陈拾眼珠子快掉进那些吃食店里,少卿大人买了不少糕点糖果,然后谎称吃不完,极多数进了陈拾的嘴里——少卿大人突然醒悟,只有在吃的方面,陈拾很少跟自己客气过。

 

 

“猫爷,都午时咧,恁还不去买恁要买的东西莫?”陈拾看了看日头,竟快到了午时末,恍然想起此行目的,心中越发愧疚——猫爷一路只陪着自己吃东西,啥事也莫干。

 

 

“不急。”少卿大人不着痕迹地拭去陈拾嘴角的糕点,一本正经地拉起对方的手腕进了酒馆二楼,“先吃饱肚子再说。“

 

 

陈拾噤声了——刚刚就他一个人在吃,猫爷肚子还饿着呢!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碍于少卿大人的容貌,两人要了单独的包间。

 

 

等上完菜,陈拾觉得他的口水都快流到桌子底下了——额的乖乖!俺生下来还没见过这么多荤菜呢!

 

 

陈拾咽了咽口水,使劲把桌上的肉、尤其是鸡腿往少卿碗里夹。

 

 

大理寺许久一次才能在碗里看见点肉,即便好不容易见了一次荤菜,陈拾也会把肉挑出来一大半分给猫爷,此刻陈拾也是快馋死了桌上的肉,但想到猫爷刚刚给了自己那么多好吃的,平时在大理寺猫爷吃得也不比自己好多少(?),所以这次得先让猫爷吃个饱。

 

 

“猫爷,多吃肉,补身子,少掉毛!”陈拾越夹越起劲,不一会儿少卿大人的碗就堆了个小山,陈拾还嫌不够,还想把自己的碗贡献出去。

 

 

“够了!”少卿大人两座眉峰都快挤到一起了,“给我乖乖吃你的!”

 

 

“中!”陈拾完全不会看少卿大人的脸色,听从命令开始大快朵颐。

 

 

少卿大人:“……”

 

 

解决完一桌子菜,陈拾满足地摸着肚子:“猫爷,俺们接下来去哪啊?”

 

 

少卿大人起身结了帐:“成衣店。”

 

 

“猫爷恁要置办衣物啊?”

 

 

“是你需要衣物,身为我的书吏,怎么能没有几件好的衣裳?”

 

 

“可是猫爷,俺的工钱都买小鱼壶了。”陈拾委婉地诉说着自己的囊中羞涩。

 

 

“我像是指望你那点钱么?快跟上。”

 

 

“不中,俺不能无缘无故要猫爷你的东西。”陈拾起身追上少卿大人的步伐,“猫爷等等俺!”

 

 

“为人当讲礼义,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礼尚往来罢了,你不必介意。”

 

 

陈拾被猫爷说得迷迷糊糊,越说越不懂。

 

 

少卿大人看着小书吏的呆样,无奈解释道:“就当作小鱼壶的回礼吧。”

 

 

陈拾这回听懂了,但是仍然拒绝:“那也不中,上次本来就是俺的错,小鱼壶也是应该的,俺不需要猫爷的回礼。况且阿里巴巴送了俺好多旧衣裳,俺不缺衣裳的。”

 

 

“那些花花绿绿你也敢穿?”

 

 

“……”好吧,陈拾承认阿里巴巴的衣物他只敢穿在里面保保暖,“那……那俺也知道小鱼壶可比不上衣裳值钱,俺不能贪猫爷的便宜。”

 

 

“罢了,你要是坚持,大不了每隔几日给我买个鸡腿抵了吧。”

 

 

“中!猫爷!猫爷对俺真好!”小书吏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中,笑得见牙不见眼。

 

 

少卿大人帷帽下的嘴角也染上笑意。

 

 

出成衣店的时候陈拾仍然沉浸在手里两件衣裳的价钱的打击中——额的乖乖,这下该给猫爷买好几年的鸡腿了!

 

 

店铺旁边是座茶楼,陈拾跟着猫爷走进去歇息——刚过小暑,两人都有点耐不住热,更何况少卿大人还有一身毛罩着。

 

 

待落座后,少卿大人点了壶凉茶,转头见陈拾还是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摇了摇头,感叹自己怎么会折在这傻小子身上。

 

 

“别心疼了,快把衣裳带回去再装壶药来,今日再逛会儿夜市。”

 

 

陈拾把衣裳左摸右摸,收拾好表情:“中!俺这就去,猫爷恁在这等俺!”

 

 

小书吏转身离开,只有这次少卿大人确信,离开的人还会回来。

 

 

04.

 

 

话说陈拾回到大理寺时已经未时末了,此时王七几个人正在卧房前的庭院玩投壶,瞧见陈拾手里抱着的衣裳,那料子,不用摸就知道有多贵。

 

 

王七首当其冲上前套话:“陈拾啊,最近是不是发财了,怎买得起这么好的衣裳了?”

 

 

陈拾老老实实回答:“猫爷买给俺的,不过猫爷说了,俺以后也要买好多好多鸡腿还他。”

 

 

王七摸摸下巴,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揽着陈拾的肩膀哥俩好地问:“你这一天都干啥了?”

 

 

陈拾继续老老实实:“给猫爷做早饭,然后陪猫爷逛街,猫爷买了好多好吃的,吃不完就都给俺吃了,中午就去酒楼吃了饭,乖乖嘞,俺从来莫见过那么多肉,后来少卿说要给俺买衣裳当小鱼壶的回礼,俺不答应,猫爷就说要俺以后买好多鸡腿当衣裳的回礼,再后来猫爷要我先回来装药,说是今天晚上还要逛夜市。”

 

 

阿里巴巴觉得陈拾语速有点快,但还是一语就道出了大意:“索以你时跟着打人白池白何了意田。”

 

 

王七点点头表示阿里巴巴总结得很到位,陈拾连忙摆手:“俺……俺……”

 

 

陈拾不知道怎么反驳,因为他也觉得阿里巴巴说的有道理。

 

 

“你们别逗陈拾了,少卿大人照顾自己的书吏是好事啊,陈拾你也不必太过意不去,大不了以后也更加照顾好少卿就行了。”

 

 

陈拾窘迫得不知所措,觉着怀里的衣裳都烫手万分。孙豹看不下去了,出声解围。

 

 

“嗯!俺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服侍猫爷的,俺先走了,猫爷还在等俺呢!”陈拾被孙大哥安抚了心境,匆匆放下衣物提起小鱼壶朝厨房去了。

 

 

王七跟阿里巴巴对视片刻,皆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05.

 

 

少卿大人喝完了三盏茶的时候,陈拾就到了。

 

 

“你这花哪来的?”少卿大人看着陈拾怀里的一束野花,微微蹙了下眉,心底有些不好的猜测。

 

 

“嘿嘿,这花不是俺的,是猫爷的,刚刚俺出门,被几个小孩子叫住,她们说猫爷长得可爱,就要俺把她们摘的花送给猫爷。”黑皮豆眼的小书吏笑得很灿烂,好似被送花的是他自己,“所以俺就说,猫爷不止招大理寺的人喜欢,外面也有大把大把的人喜欢呢!”

 

 

少卿大人松了口气,又有点无奈——被一群小孩子当成小动物了。不过……

 

 

“那你呢,你也喜欢么?”少卿大人语调带着点不怀好意。

 

 

“喜欢喜欢。”陈拾回答得毫不犹豫。

 

 

少卿大人被他坦荡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也罢也罢,自己当个明白人就够了。

 

 

陈拾应该活得干净且糊涂。

 

 

“等下去买个花瓶养着吧。”

 

 

“中!”

 

 

远处的街道走来一支迎亲队伍,迎亲者皆着大红,不仔细看似是一条鲜艳的红缎,欢乐的迎亲乐曲回荡在街道,吸引着行人送去祝福的目光。

 

 

陈拾在楼上看得新奇不已。

 

 

“这就是城里人娶亲啊,排场可真大!”

 

 

“我朝婚嫁有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你看到的,应该是亲迎了。”少卿大人做着解释。

 

 

陈拾听不太懂,当比对着村里结婚的习俗,也琢磨出大概:“俺们村里就没这么多讲究,好多都是媒婆说的亲,俺隔壁虎子哥的亲事就是媒婆说来的,请俺们吃了顿饭就成了。”

 

 

少卿大人私心不想给陈拾解释太多,只是敷衍道:“那他就是媒妁之言了。”

 

 

“猫爷,啥是媒妁之言啊?”

 

 

“就是你刚刚说的,媒婆促成的婚事。”

 

 

“哦,不知道京城有莫有媒婆?”

 

 

“你想成家了?”少卿大人盯着陈拾的眼神锋利了不少。

 

 

“才不是呢!”陈拾闹了个大红脸,羞得把心里话一股脑说出来,“俺是想帮猫爷,俺怕姑娘家害怕猫爷的长相,担心猫爷说不到好婚事!”

 

 

少卿大人眼神放缓,满不在乎道:“这个还轮不到你一个书吏担心,再说,成亲不只因媒妁之言,还有两情相悦,也就是互相喜欢。”

 

 

“说的也对,俺以后就要跟俺喜欢的人一起成亲。”陈拾似是想到了以后的喜事,登时眼也弯了,眉也弯了,嘴角笑出一个小梨涡,全没有刚才羞涩的模样,“可惜俺还莫有喜欢的人。”

 

 

“会有的。”少卿大人掩在帷帽下的神情温柔,看着叽叽喳喳的眼前人。

 

 

“嗯!”

 

 

希望待一切事了,还有机会说深情。

 

 

06.

 

 

两人闲聊至戌时,街上渐渐再次热闹起来。

 

 

介于白日吃了太多,两人只在茶楼吃了几个点心就糊弄过晚饭了。

 

 

等到少卿大人喝下了药,陈拾迫不及待地跑出茶楼。

 

 

夜色本该昏昏,然,上有浩瀚星辰,下有万家灯火,照得京城明如昼,却又比白昼多了几分暖意温和。

 

 

星河悬挂,晚风宜人,笑语声声,万千吆喝,灯火灼灼,陈拾被这一幕繁华震撼,欢呼雀跃。

 

 

他回过头,“猫爷!猫爷!”地叫着。

 

 

少卿大人抬头,灯火阑珊看不见帷帽下的神情,但陈拾觉得,猫爷在对他笑。

 

 

陈拾半边脸沉在明灭的灯火中,笑得没心没肺,憨厚的脸庞透着单纯的快乐。

 

 

也许旁人美出花来也不及眼前人半分好看吧——少卿大人如是想到。

 

 

夜市除了吃就是玩,也不比白天多出太多花样,所以陈拾激动的心情也很快收敛,他慢慢挪到猫爷身边:“猫爷,恁咋还不去买恁要买的东西嘞?”

 

 

猫爷一天下来都跟在自己身边,陈拾再傻也看出猫爷在迁就他,这下弄得陈拾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有愧疚,又有点……开心。

 

 

“已经买到了。”少卿大人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刚刚玩得那么起劲,所以没看到吧。”

 

 

陈拾不疑有他,眼神带着坚定:“猫爷,俺知道恁今天都是在照顾俺,恁放心,以后俺也会更加更加伺候好猫爷的!”

 

 

“是啊,今天都在陪你,累死本大人了,以后换你来陪我,不长,陪五十年吧!”

 

 

“也中,只要猫爷不嫌弃俺,俺就当猫爷一辈子的书吏!”陈拾思索了一瞬,想起大理寺不愁吃不愁穿还有朋友玩耍的日子——虽然猫爷的猫爪子很疼,但是一辈子都呆下去也不错。

 

 

“这可是你说的,”少卿大人语带笑意,“好了,该回去了。”

 

 

“猫……猫爷,等等俺!”

 

 

只言片语间,就是一个承诺。

 

 

少卿大人驻足等着身后人,突然觉得前路并不是那么黑暗无光了。

 

 

尝遍阴谋苦果,总有人待;岁月流长,蔽日浮云终将散,此生良人已在旁

 

 

除了这京城一隅,还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长河落日、边塞寒雪,我要和你,历遍人间风月。








【为了凑自己想到的梗,剧情有点生硬,还有文中讨论少卿长相的灵感来源是在乐乎看到的一条漫画,翻记录怎么也找不到,知道的小可爱求告知啊( •̀ ω •́ )✧,还有唐代夜晚是严禁夜行的,最多在坊市活动!!!这里就当剧情需要或者是啥特别日子吧(๑`・ᴗ・´๑)最后,有bug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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