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王宫侍卫

每一个都热爱的小透明一枚~

【蹇齐】——失忆〔上〕

失忆〔上〕by天玑王宫侍卫








—————————————————————————
        


齐之侃在征战四方时有过一段缺失的记忆,这事除了蹇宾及其几个影卫,鲜有人知……
         

     


那是天玑立国第二年冬。
      


 

天玑边塞难得地下了几场大雪,雪花纷纷扬扬,不过几日,积雪覆没深厚。 

     



最终城外高山突发雪崩,刚巧阻断了王城运粮队伍的道路。




         

城内众将士用所剩不多的粮食苦苦撑了两日,道路依旧没有疏通,兵士百姓都是怨声载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待王城那边有什么好法子。
         



     

“一群废物!”运粮队伍驻扎的主营帐内传来阵阵怒吼,“整整两天,连个雪都铲不净么?本王养你们有什么用?齐将军要是因此有何闪失,本王唯你们是问!”
         



 帐内一袭白衣的天玑王把刚刚传来的信件重重地摔在地上,瞪着底下跪着的众人。

     




他们都是蹇宾身边乔装成运粮士兵的影卫,可即便追随蹇宾多年,还是被他的一通怒气惊得瑟缩了一下。
         



影卫队长见兄弟们都默不作声,硬着头皮道:“王上,不如先叫一批轻功好的先送一点粮进去吧。”

        




蹇宾一听,看他的眼神更冷了,“你以为本王没想过吗?”
       



可依小齐的性子,他宁愿跟将士一起挨饿也不愿一个人独享,他们送过去的那丁点粮食,保准会被小齐分给手下的兵士,自己是不会碰的,这样做只会是杯水车薪,徒添军队矛盾——蹇宾此时是对小齐的倔脾气又气又恼。
          
         



蹇宾努力平抑了些怒火,冷眼看着这群影卫,平时办事挺利索的怎么到这个节骨眼如此废物呢?

     



想到这蹇宾又是怒气上涌:“限你们半个时辰想出办法,否则……”
         


留下无尽威胁的话语,蹇宾甩袖离去。
          



一干影卫:“……”
         


王上任性地偷潜出宫折腾他们也就罢了,千里迢迢来看将军却因为天灾见不着人,转而却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




王上真不容易伺候——影卫们不无感叹。
         



     

几个影卫苦想了一会,最后只想到五个字——人多力量大。
        


 几个轻功最好的影卫快马加鞭地到临镇又雇了好几批壮丁,约莫近五百人,跑累了上百匹马,总算按时抵达,在两个时辰后疏通了一条可容车马经过的小道。
     


 打通道路的那一刻,蹇宾焦急地冲出去,连马都没骑,直奔边城城门。
        


可刚跑出雪崩堆积处,一声巨响从山顶传来,蹇宾不及细想,就看到右侧山顶一大团雪白朝自己滚滚而来——是雪崩!
        


蹇宾吓得直往前冲,把轻功施展到了极致。
         



“王上!!”
      


恍惚中,有熟悉的声音入耳,蹇宾分神一看,是小齐正快马加鞭地往这边奔驰而来。
        


蹇宾顾不得回应他,只想着快点逃出困境为好。
        

可惜,大量的白雪最终还是遮住了蹇宾头顶的天空,投下一片阴影,飞速朝他淹没而下,蹇宾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看向齐之侃……
        



齐之侃已赶至他近前,眼神带着点决绝,蹇宾心下顿觉不妙,出掌想把他打出去,可惜到底是齐之侃武功略胜一筹——他瞬间移至蹇宾身后,一掌便将他送出“阴影区”。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息之间,“轰”的一声,成片的雪覆盖了齐之侃站立的地方。
      


 也把蹇宾的心冻得冰凉。

       



蹇宾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顾不得后背的剧痛,爬起来就直往雪里冲,一边喃喃着小齐的名字,一边用手慌乱地刨着雪。
        



影卫们赶到时看到就是这幅场景:蹇宾脸色苍白,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神情疯癫地刨着厚厚的雪堆,手指已经微微渗血了。
        


几个机灵的影卫也不多问,默默返回去拿铁锹来帮忙,其他的都纷纷上前,近些了他们才听清蹇宾在说什么:“不会的,小齐……小齐……小齐怎么会……明明就在这个位置的,我记得的!小齐……”
      



蹇宾沉浸在可能失去小齐的恐惧中,周围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因此而变得无声无色。
        


他对影卫的到来更是无知无觉,影卫队长叹了口气,示意伙伴们沿着蹇宾的周围刨雪。
         



       

所幸上苍悯人,众人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便挖出了脸色发紫、气息微弱的齐将军。
        



蹇宾当即把人抱在怀里,脸上狂喜,眼眶发红,朝众人大吼:“快传医臣!快传医臣!”

        


主军帐内,医臣把完齐之侃的脉象,舒了口气,朝一旁焦急等待的蹇宾道:“王上无需担心,齐将军近来受饥寒之苦,方才又在雪里呼吸受阻,一时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只需修养几日便可。”
          


蹇宾听他说完,握着齐之侃的手才松了松,刚想抬手示意其退下,就见齐之侃眼睫颤了颤,似有醒来的迹象,他顿时停下手势,只顾凝神看着小齐颤动的睫毛。
          


几息后,齐之侃睁开了那双鹿眼,神情疑惑地把房子打量了遍,最终目光落在蹇宾脸上,虚弱地问道:“这里是哪?你们是谁?”
        


 蹇宾一听这话错愕了一下,瞬时脸色由晴转阴,回头狠狠地瞥了眼医臣,顷刻又回头对小齐笑得春风和煦,语气温柔道:“小齐……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么?”
        


 齐之侃露出认真思索的模样,但是神情却是越来越迷茫:“我……我叫……我叫……什么?”
         

到最后已是头疼得脸色狰狞,不断地捶着头。
       

蹇宾当即心疼得不得了,一把把他揽入怀里,制止住他的双手,轻拍对方的背部,语调轻柔:“想不起就不想了,我告诉你便是。”

       

 一旁的医臣在蹇宾的眼刀子扔来的时候就自觉地等待时机为齐将军再次医诊,这时见他俩柔情蜜意(大雾),也不好打扰,但是医德驱使下,他还是冒着再被蹇宾送几个眼刀子的风险,上前拉过齐之侃的手,闭眼凝神把脉。
         

蹇宾虽不喜医臣打破他跟小齐难得的亲密接触,但事关小齐伤势,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小齐放回床上躺好,便于医臣诊断。

        



过了许久,医臣终于睁开眼,蹇宾见医臣并未露出苦恼的神色,心中的大石落下了大半。
         


医臣对蹇宾躬了躬身,道:“王上不必忧心,齐将军这是被压在雪堆里太久,气血受阻,伤及头部,忘了些事,过段时日等气血畅通了,便可无碍。”
         

蹇宾立马追问:“具体要多久,这会不会对小齐身子有甚损伤?”
        

医臣道:“少则半月,多则半年,不会对齐将军身体有碍的。”
         


吩咐了医臣对此事绝对保密后,蹇宾便让其退去了。
         



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齐之侃睁着双鹿眼,看着蹇宾满是兴奋之情,“原来你是王上,我还是将军!”
        


自入宫后,小齐从未露出这种率真的神色,如今再次见到小齐的天真烂漫,当真令蹇宾感到恍如隔世。
         



眼前青年的身影突然一下就与山中岁月时那位无忧小少年重合,蹇宾心底又甜又涩。
        


他轻揽小齐入怀,下巴在对方的发际厮磨,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嗯,我是王,你是臣……”
        


 齐之侃乖乖地把头埋在蹇宾的心头,对于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感到不适,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难言的悦雀,脸颊也有些微的发烫。
        


齐之侃对于自己的反应感到奇怪,但蹇宾的亲昵又让他难以太过恭敬,他赶忙转移话题:“那我叫什么啊?你……王上又该怎么称呼啊?您是王上,对于我这个臣子不该如此……亲密的……”说着还试图挣脱蹇宾的怀抱。
       

蹇宾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他微俯下头,凑近齐之侃的耳畔:“我从未把你当臣子,你……叫齐之侃,是我天玑国的上将军,至于我,叫蹇宾,你可以叫我阿蹇。”
        


 “阿……蹇?”齐之侃试探着说出口,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音落,他心底涌起一阵喜悦,仿佛自己对这个称呼期盼已久。
       


蹇宾听到这声久违的呼唤,鼻头微微发酸,他轻拍着齐之侃的后背:“小齐,无论你会不会恢复记忆,你只需知道,你与我,是生死之交,你曾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你于我是……最重要的……朋友,所以,小齐,你在我面前无需拘于君臣虚礼。”
          



齐之侃听着蹇宾无奈的语气,心底泛起一股心疼,他轻声问:“阿蹇,难道我以前……很疏远你么?”
         



蹇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并不是疏远,只是,太内敛太沉稳了,一直严肃着脸,笑都不怎么笑了。”



      

齐之侃脑内回忆了一下,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想到什么问什么:“那阿蹇,我跟你结识多久了啊?”
        


“你先躺好,我再跟你慢慢聊。”蹇宾替齐之侃掖好被子,“让我想想,我还是世子时就遇到你了,当时我十八岁,你十五六岁,我贪玩,狩猎时甩下侍卫奔驰山野,不慎跌下马摔了腿,所幸你那时砍柴经过救了我。”
       


蹇宾眼底溢满笑意——忆起了当年无忧岁月。
         



齐之侃看着他,脑中忽而勾勒出一个场景——山间竹屋下,两个白衣少年,赏景喝茶。
         



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继续问:“那之后呢?”
       


 “之后啊,我硬是让你亲自带我回府,还死皮赖脸地要你呆在我身边,”蹇宾说起自己的无赖毫无芥蒂,“小齐你啊,当时还是个小孩子,拒绝不了人,就这样违心地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自出山后,你再也没笑过了……”
     


说到最后,蹇宾脸上似有悔意,带着点祈求意味地看着齐之侃。
       


“才不是违心呢!”齐之侃脱口而出,似乎见不得蹇宾如此落寞的神情,“我虽然失去记忆,但是心性未变,我绝不会轻易委屈自己的,我想,我当时只是单纯地想……想……”
          


后面的话齐之侃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呼之欲出,却难以开口,仿佛这是自己心底的禁忌,碰不得,说不出。















〔突发一个梗〕
         

        

       
         
         
            
          
         

评论(11)
热度(129)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天玑王宫侍卫 | Powered by LOFTER